阳春白雪

看到吗,这是碗阳春面。

【山花】细水长流


在今朝驻唱已经有两年了,魏大勋很享受在这里的一切,没有酒吧的纸醉金迷,没有餐馆的沸反盈天,有的只是一支话筒、一把吉他和一把座椅。





魏大勋最喜欢人少的时候。那时候的气氛刚刚好,一个人弹着吉他唱着歌,底下的客人喝着酒吃着菜享受着音乐,偶尔兴起的时候还会拿着酒杯向他致敬。在暗淡的灯光下,魏大勋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探着每个人,每个人的心情、每个人的感受还有每个人那颗炽热的心脏。





遇到白敬亭绝对不是偶然,他是今朝的老顾客每次有空都会来捧场,巧的是他每次来都正好碰上魏大勋驻唱。一开始魏大勋以为白敬亭是自己的粉丝,驻唱结束的时候还会跟白敬亭聊了几句之后,结果被对方一脸嫌弃的说道:“你果然还是唱歌的时候有点人样,一下场一张嘴一股子大碴子味。”





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有了互动,慢慢变成了挚友。白敬亭每次来的时候,魏大勋总会唱上一两首白敬亭喜欢的歌,虽然总会被白敬亭以白眼回报,但魏大勋知道白敬亭是喜欢的。





有时候魏大勋和白敬亭都有空,他俩也喜欢在今朝坐上一坐。望着在台上唱着民谣的歌手,白敬亭转过头看向魏大勋问道:“为什么你们这些歌手总喜欢唱民谣?”





魏大勋笑了笑,揉了揉白敬亭的头发回答道:“因为孤独。”





白敬亭冲着魏大勋翻了个白眼,用手捋了捋被摸乱的发型,颇为嫌弃的怼道:“真矫情,唱个歌还能唱出孤独,给你个笔你是不是可以写出寂寞啊?”





“你这民谣翻来覆去的唱,唱来唱去不就是故乡、姑娘和流浪,到你这还多了孤独,你要再这样,我下次就不捧你场了。”





“哥哥我就是个孤独的人,小白你要是敢不来捧场,我——”





“你能咋滴?”白敬亭翘着二郎腿斜着头看着要放狠话的魏大勋,突如其来的重金属音乐淹没了魏大勋说的话,白敬亭弯腰凑到魏大勋耳边笑着喊道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!”





魏大勋摆了摆手,满脸得意的说了句“就不告诉你”,接着就被白敬亭抱住头作势要把他打一顿。谁都没有看到他们两个微微发红的耳朵,或许连他们自己也没发现。





魏大勋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、诗情画意的人,或许只有在半夜三更睡不着的时候才会感叹几句矫情的话。有时候魏大勋想可能他会这样过完下半辈子,唱歌和挚友将会成为他此生最快乐的事。但他也是个贪心的人,他想贪心的偷偷的爱着他的挚友,他觉得这样就够了。





直到他看见白敬亭眼里的光。





每次驻唱的时候白敬亭都在,今天也不例外。当温暖的橙色灯光打在白敬亭脸上的时候,魏大勋正好唱到“悬在天上,陪着我歌唱”,他看见白敬亭就这样看着他,就这样望着他,他看见白敬亭的眼里除了那恍惚的灯光下就只剩一个人的轮廓,那轮廓渐渐清晰变成了正在弹吉他的自己。


唱到结尾的时候,魏大勋发现白敬亭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变的越发柔和,就在最后一句的时候,坐在下面的白敬亭笑了笑跟魏大勋合唱道





“你是诗人,我做你的月亮”





在那一瞬间,魏大勋突然明白那个笑话自己矫情的人其实是最关心自己的人。凑在白敬亭耳边说话的时候他就看到白敬亭那对小巧的耳朵变红,只是那时不敢确认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翻篇,但魏大勋心里明白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种下了爱恋的种子。





就像雨后春笋一般,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破土而出,在魏大勋的心房上长出了嫩绿芽并开出了花,就在他以为会独自一人等待结果时,一位名叫白敬亭的青年带着光照亮了他整个心房。





魏大勋抱了抱吉他略微紧张的看向台下,他扶了扶话筒,咽了下喉咙,嘴巴微微颤抖的说道:“下面这首歌,我想送给一个人。我很庆幸我没有错过他,我很庆幸我在这里遇见他,我更庆幸我和他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心意相通了。”





“我很感谢自己能遇到他,他改变了我的一切。他曾经问我为什么喜欢唱民谣,那时我告诉他是因为孤独,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他,是因为他。”





“他是一个小朋友,你的名字,他记得最熟”



“他吸引你的地方,是他微笑里泛着阳光”



“他是我的小朋友”



“从此他们有了信仰,有了同一个努力的方向”



“那个名字叫做家的地方”



“你说一辈子很长,要用一生去解答”



“我说一辈子很短,就在有你的一刹那”





明黄色的灯光早已变成了暗淡的蓝色,轻轻柔柔的洒在魏大勋的身上,就像这首歌一样,轻柔的飘进了白敬亭的心里。





他终于看见魏大勋眼中的自己不再是闪烁模糊,眼神里不再是闪躲掩盖,而是明亮而灿烂的,像一束光,而光里有他的影子。







THE END








黑体字均为歌词,分别来自《诗人与月亮》和《小朋友



希望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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